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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說話間，老者整個人似乎一下子顯得更加蒼老了幾歲。

    “看來是真的。我的記憶里的東西你都記下了。”老者眼中多了幾絲遺憾地看著葉楓。

    此刻老者已經不再懷疑，此刻這個叫做葉楓的后輩，真的將自己的記憶完全復制下來了，而且葉楓他本身的領悟的東西，也已經比自己高了很多。雖然他并非是自己一點一點所教，但是的確能算得上是自己青出于藍勝于藍的半個弟子了。

    但是也正是如此，老者心下才會黯然，所以剛剛言語之中才會多了幾絲遺憾。對方是個好孩子，心性，謀略、天賦、認知都是自己生平僅見的億萬年都難得一見的好孩子。如今自己的才學已經都被對方學了去。說實話，自己真的很想收對方做正式弟子，但是正是明白對方的心性，謀略、天賦、認知之難得，所以才更加明白對方的前途根本就不可限量。自己這種空有知識，卻一點宗門傳承、功法、資源都沒有的老廢物，是收不起這樣的弟子。

    但是讓老者震驚的是，眼前的這個叫葉楓的孩子，站起身來，來到一側，對著自己跪了下去，拜了八拜。

    葉楓這個舉動用之前的“大欠大還”就容易理解了，畢竟葉楓是補償對方，自己本就是沒有正統的師承，用土話來說的話就是一個“吃百家飯，學百家藝”的人。在拜師這方面沒有什么心理壓力，畢竟那些收葉楓當弟子的哪個不知道葉楓是百家藝在身。舉個不恰當的例子，你從青樓花錢贖回一個頭牌，你能要求她是處女嗎？所以葉楓的拜師含金量就有點被打了骨折的低了。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，而且那些個師父哪個不知道呢？

    其實對于葉楓而言，對于那些對自己的恩情，那些自己于別人的虧欠，自己能報答的，能償還的，都會相對的多報答一點，多償還一點。當然明顯超出標準的，葉楓也不傻。雖然說葉楓是為了蘇婉兒才欠了老者很多，但是那并不代表，葉楓欠老者的里面有蘇婉兒一份，從頭到尾，欠老者人情的自始至終就只有葉楓一個人而已。當葉楓決定為了蘇婉兒來找龍珠那一刻，龍珠就完全是葉楓自己的事情了，畢竟這個是自己做出的決定。

    而這個就是葉楓的性格

    老者扶起葉楓道：“以后，在九洲書館里，你才是我的弟子，出了書館，你就只是來書館看書的普通客人，知道嗎？”

    老者明白眼前的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，他能屈尊降貴，認自己做弟子，這個已經足慰平生。自己既然不能給他最需要的東西，那么也就不能去當孩子起飛的障礙。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言語。

    葉楓聞言也是一愣，其實以葉楓的才學，這個洪荒仙域也就這個老者勉強夠資格當葉楓的師父了，但是眼見老師這般謙讓，今天是自己拜師第一日，而且這個又是師父的第一個命令，自己不便反駁，于是拱手道：“是，師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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