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-《除我以外,全员重生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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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嬷嬷匆匆忙忙拉着殷筝往外走,语速飞快地向殷筝解释道:“老夫人才从二老爷那儿回来,就听说大老爷那出事了,正往正院赶,路上又撞见了彩衣,说四姑娘吐了血。
老太太分身乏术,就叫老奴几个来请大少爷和二姑娘去看看四姑娘……”
殷筝听得头皮发麻,忙问:“祖母怎么样了?”
家中儿孙一个接一个的出事,殷筝怕老夫人承受不来。
但幸好,老夫人向来身体康健,此番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也并未将她打倒,她让人去叫殷澈殷筝后,就继续往正院去了。
殷筝稍稍松下一口气,跟着徐嬷嬷赶去殷暮雪那儿。
离开前,殷筝还回头朝追来的逢年喊了一声:“你留下照顾过节,我一个人去就行了。”
一头雾水的逢年这才慢慢停下脚步,原地站了片刻后拔腿往回跑。
她跑回屋子,将至今还跪在地上的过节扶了起来坐到床上,然后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过节看殷筝被叫走,心态犹如被推上断头台后又被押回牢房,有了片刻的缓期的囚犯,说不清是高兴多一点,还是煎熬多一点。
她盯着一如往昔的逢年发了会儿呆,不知怎的突然就笑出了声。
那笑声明明该是高兴的,却又带着丝丝苦涩,随着再次溢出的眼泪一块落下,把逢年吓了一跳。
逢年濒临崩溃:“你到底是怎么了嘛!”
“我没事。”
过节擦掉脸上的泪水,拍了拍身旁的床沿,招呼逢年:“过来坐吧。”
逢年过去坐下,过节拉过她的手,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,无声地叹出一口气——逢年还活着,太好了。
随后她问逢年: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逢年心想过节没救了,居然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。
过节看逢年一脸哭丧样,就笑着安慰她:“我没事,我就是忘了。”
逢年对上过节的笑容,莫名有些不自在,因为过节的笑和刚刚不一样,笑得太……太奇怪了,看得人心里痒痒的,过节原来是这么笑的吗?
不对不对,过节原来很少笑的。
逢年纠结着告诉过节,今天是正月十六。
仅凭日子,过节也不好确定如今是哪一年,于是又问:“姑娘今年多大了?”
逢年乖乖回答:“今年生辰刚过,十七了。”
十七……过节想起来了,就是这一年,这一天,太子借口搜查司天楼,让虎啸军在司天楼埋下火药,于正月十七引爆炸毁了司天楼。
不过当时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切是太子殿下的自导自演,司天楼被炸毁,国师也死在了废墟之中,没了国师制药,皇帝陛下旧病复发卧床不起,不得不让太子监国,叫整个大庆都成了那位混账太子手中的玩物,不过数年就被玩得支离破碎,山河飘摇……
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,好在日子还来得及,说不定她能从源头改变一切,不让她家姑娘嫁给太子那混账东西。
随后逢年去打了水,给自己也给过节洗了把脸。
看过节真的只是忘了事,逢年也渐渐冷静下来,还和过节说:“还好你没疯,你若真和二老爷一样疯了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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